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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多久碰你一次才正常?

2017-12-01 明星时尚发型推荐

夜色已深,万籁俱寂。

 

宽大的双人床已经晃动了整整一小时,男人粗沉的低喘,女人婉转的哼吟,此起彼伏,不绝于耳。许久,归于平静。

 

向晚单手撑着下巴,眯着水眸看着江湛,舔了舔微肿的唇,慵懒地问:“湛,你什么时候娶我?”

 

江湛抚摸她光滑裸背的手一顿,片刻,又恢复了有节奏的动作。

 

等我忘了她。”深邃的眸子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,璀璨得令人移不开眼。

 

向晚失落地垂下眼帘,条件反射地扯了扯嘴角。

 

三年来,她问了不下一百遍,可每一次他的答案都是这五个字。

 

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”

 

低低的声音,透着掩饰不住的歆羡与落寞。江湛微微眯眸,看着向晚那双令他沉醉的眼睛。

 

那个人,也有这样一双清亮通透的眼睛,仿佛高山泉水,一尘不染,润到了骨子里。向晚知道江湛又在想死去的恋人了,他要她,只是因为她长了一双酷似那个女人的眼睛罢了。

 

活人怎么能取代得了死人呢?

 

是她太不自量力了。向晚翻了个身,背靠着江湛,眼泪越过鼻梁,快速洇进枕头里,除了微微的湿润,什么都没留下。

 

我怀孕了。”向晚听见自己的声音打着颤,带着浓重的鼻音,嘶哑难听。

 

江湛眉头一皱:“你说什么?”

 

六周了。”向晚叹口气,抬手覆上小腹,心里漫起铺天盖地的苦涩。

 

她爱江湛,她想要这个孩子,可她不知道江湛是怎么想的。江湛起身走到窗边,点了根烟,狠狠地抽了两口,拉开窗户将烟蒂丢下楼,语气沉静:“结婚吧。”

 

什么?”向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触电一般转过身来,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湛。

 

江湛走过来抱住她,略带自嘲地勾起唇角:“她去世三年了。”

 

向晚惊喜地仰起脸,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问:“真的?你真的要娶我?”

 

江湛重重点头,仿佛下定某种决心:“总不能让咱们的孩子当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吧?”

 

向晚仿佛听见心里开花的声音,喜极而泣,抱着江湛的腰,脸贴在他胸口,哭哭笑笑:“湛,你真的要娶我,对不对?我不是在做梦吧?你快告诉我,我真的不是在做梦!”

 

看着惊喜欲狂的向晚,江湛心里蓦地一软。这个女人是真的很爱他,只是他始终忘不了死去的苏晴。三年来,向晚无怨无悔地跟着他,现在又怀了孕,他是该给她个交代了。

 

次日,江湛召开记者会,高调宣布要订婚的事情,向晚依偎在他身边,笑靥如花,眉眼间洋溢着即将为人妻、为人母的喜悦。

 

这一刻,向晚以为,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。

 

直到订婚的前一天,江湛接到一个电话。她亲眼看着江湛的眼神变得很复杂,痛苦、愤怒、隐忍……最后化为狂喜。

 

晴晴!晴晴!你没死,你回来了,对不对?”

 

向晚听见那一声“晴晴”的时候,仿佛听见胸腔里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。在她跟江湛的前两年里,无数次情到浓时,江湛口中呼唤的都是“晴晴”这两个字。

 

原本为着明天订婚而雀跃的心,一下子慌了。

 

向晚紧紧地抓着江湛的手,忐忑地问:“她……还活着?”

 

江湛垂眸,目光凝滞地看着向晚骨节发白的小手,半晌,慢动作拂开了。

 

向晚踉跄着退了一步,不安地问:“那明天的订婚……”

 

空气一下子安静到了极点,落针可闻。

 

江湛只沉默了两秒钟,就决然回道:“取消。”

 

向晚不甘地看着他,强忍着泪,哽咽道:“那我们的孩子呢?你不是说,不能让他当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?”

 

江湛走到窗边,点了一根烟,狠狠地抽。

 

向晚靠着沙发背,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上,咬着嘴唇死盯着江湛的背影,一颗心七上八下。她的孩子,难道真的要当私生子吗?她和孩子加在一起,难道都抵不上那个女人一个电话吗?

 

心里的血和唇上的血汇在一处,向晚弯腰干呕,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
 

半晌,江湛拿起外套,丢下两个冰冷无温的字:“打掉。”

 

不!不要!”向晚撕心裂肺地大叫,不顾一切地追出去,却只看见他打电话的动作。

 

他急切而又温柔地说:“晴晴,你在哪儿?我马上去找你,你放心,不管发生什么事,我都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!”

 

向晚两腿一软,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。倒春寒的夜里,空气中的寒意令人浑身的血液都凝结成冰,仿佛连呼吸都是阴冷入骨的。

 

眼泪流干了,嗓子哭哑了,向晚艰难地扶着墙壁起身,歪歪倒到地回到房里,却见手机屏幕亮了起来,熟悉的铃声仿佛最好的能量剂,她一下子来了精神,扑过去接起电话。

 

湛,你是骗我的,对不对?你不会不要我和孩子的,对不对?”

 

电话里传来车载音乐的声音,许久,江湛才平静而冷锐地说:“把你的东西收拾好,明天搬出晴园,我在B市给你安排了房子,以后你不要回A市了。”

 

向晚手一抖,手机直直坠落,跌在床上,屏幕仍闪着光,死一般寂静的夜里,没开免提也能听清电话里的声音。

 

江湛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异样,只是微微皱了皱眉。

 

明天我带你去做手术,我会给你一千万,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。”

 

向晚呆呆地听着,那轻微的声音落在她耳中,不啻惊雷,劈得她头晕眼花,心胆俱裂。

 

她突然抓起手机,撕心裂肺地大吼:“江湛,你说过的,要娶我的,你亲口说的,难道你忘了吗?你说过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当私生子的!”江湛抬手揉了揉额角,眼神兴奋,眉宇间却显得有些疲惫。

 

晚晚,我只爱她,你知道的。”

 

心底闪过一丝丝不忍,但也只是那么一丝丝,淡到可以忽略不计。

 

向晚疯狂地大哭,大笑,对着手机大叫:“那我呢?江 32 37147 32 12198 0 0 7270 0 0:00:05 0:00:01 0:00:04 7269湛,我到底算什么?我们的孩子又算什么?我们明天就订婚了,我们要结婚的啊!你说了要娶我的,为什么要叫我打掉孩子?为什么?我跟了你三年,三年啊!”

 

江湛皱眉,薄唇绷成一条直线,挂断电话,点了一支烟,漫无目的地疾驰。

 

……

 

江湛回到晴园的时候,向晚已经哭累了,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。她坐在地上,手臂盘在床上,侧着脸枕着手臂,侧脸在雪亮的灯光下,通透一片,毫无血色。

 

江湛不自觉地皱起了眉,心口微微一颤,放轻脚步走过去,弯腰想把向晚抱到床上。

 

他一靠近,向晚就惊醒了,睫毛上还挂着细细的水雾,颤啊颤地望着他。

 

湛,我刚刚做噩梦了,我梦到你说取消订婚,还说……”向晚屏住呼吸,委屈地看着江湛,鼻音浓重,小心翼翼地求证,“湛,我们会订婚的,孩子也会平安生下来的,对不对?”

 

江湛呼吸一滞,看着她那满脸的泪痕和红肿的双眼,喉咙哽住了。

 

他默默地俯下身子,把向晚抱起来。向晚紧紧地攀住他的脖子,脸埋在他胸口,失声痛哭:“湛,这不是真的,对不对?这只是一个噩梦,对不对?你告诉我,我们明天会订婚的,你也没有不要孩子,你说啊!”

 

江湛把向晚放在床上,容色微冷,语声沉滞:“晚晚,这是真的。”

 

向晚浑身一颤,睁大含泪的眸子,惶恐不安地看着江湛,不可置信地死命摇头:“不是的!不是的!我在做梦,对,我还没醒,一定是这样的!这不是真的!”

 

她彻底陷入狂乱中,反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,随着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嘴里顿时涌起一阵腥咸,血腥味浓重,胃里一阵翻腾,她一把推开江湛,俯身撑着床沿干呕起来。

 

江湛眼里闪过一丝不忍,抓住向晚的手,拧着眉头低喝:“晚晚,你冷静一点!”

 

冷静?你要我怎么冷静?”向晚仰着脸,满脸泪水地看着他,又哭又笑,“明天就要订婚了,你却对我说取消订婚,打掉孩子,江湛,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冷静?”

 

对上那双悲痛欲绝的眼睛,江湛心里的疼猛然间翻了无数倍。就是这双眼睛,含着泪水凝视他时,那股子悲伤像极了苏晴,令他第一眼看见的时候,就不由自主地陷进去了。

 

江湛别开头,不忍看那双眼睛,深呼吸好几次,心逐渐冷硬下去:“我只爱晴晴,你是知道的。”

 

所以我就活该当替身?我的孩子就活该去死?”向晚失控地大叫。

 

江湛冷漠地转身,冰冷无温的话语如同一把尖利的匕首,直直地往向晚心口捅去。

 

不是你自愿当替身的么?”

 

死一般的沉寂。

 

向晚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。深入骨髓的冷,撕心裂肺的疼,喉咙好像被人死死地扼住,呼吸都成了需要用尽全力的事情。

 

江湛,我可以退出,可以离开A市,但是我能不能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?”

 

江湛想也不想,断然道:“不行!孩子必须打掉!”

 

必须?江湛,他也是你的孩子啊!”向晚激动地大叫,一把抓住江湛的手臂,“我不要钱,不要房子,我什么都不要,我只要我的孩子!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,我会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,我求求你,不要杀我的孩子!”

 

江湛面无表情地摇头,一根一根掰开向晚的手指:“孩子必须打掉!晴晴回来了,我不会再跟任何女人有任何瓜葛,我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晴晴的事情。”

 

向晚的目光瞬间涣散了,颤抖着手捂住心口,那里撕扯着绞扭着疼,疼得她无法说话,无法呼吸。

 

三年,倾尽全力爱了三年,最后得到了什么?

 

抱抱我,好不好?”向晚张了张嘴,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干涩的字眼。

 

江湛皱了皱眉。

 

最后一次了,抱抱我,抱抱我们的孩子,好不好?”向晚的眼神空洞洞的,茫然地望着前方。

 

江湛终究是打横抱起了她。

 

向晚环着江湛的脖子,靠着他的肩膀。不知道是不是春寒料峭,衣服厚重的缘故,她完全没有感受到江湛的心跳。

 

到医院的时候,还不到八点钟。做完术前检查,医生说向晚输卵管狭窄,子宫壁薄,如果流产,以后会很难怀孕。

 

我建议不要拿掉孩子。”医生推了推眼镜,语气平静。

 

向晚乞求地看向江湛:“求求你,不要!”

 

江湛闭了闭眼,冷声道:“打掉。”

 

江湛,你真的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?一点点都不肯可怜我吗?你都能收养三条流浪狗,却不肯给我和孩子留一条活路吗?”向晚身子一晃,摇摇欲坠。

 

江湛眉头深锁,眼里写满了坚决,抓住她的手腕,就把她往手术室的方向带。

 

今天本来是我们订婚的日子,可是你却要杀我的孩子,江湛,你于心何忍?”

 

向晚死命挣扎,哭了一路,求了一路,江湛却没有半分不忍。

 

进手术室前,向晚低声说:“江湛,我和孩子祝你和苏晴白头到老,儿孙满堂。”

 

江湛听着那句充满刻骨恨意的话,猛然觉得浑身一冷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 

那么温柔体贴、对他千依百顺的女人,能说出这么怨恨的话,她该是多么悲痛欲绝啊!

 

江湛心一软,几乎要闯进去把向晚拉出来,但是他的脚步还没跨出去,手术室的门就关上了。

 

裤子脱掉,躺到手术台上,腿叉开,脚踩在蹬子上。”

 

一道冷冰冰的声音,穿透雾蒙蒙的脑海,直击神魂。向晚茫然抬头,只见好几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口罩的人已经准备就绪了。

 

不!我不要做手术!我要我的孩子!”向晚惊恐地摇头,死命地往后退。

 

不做手术你来干什么?”医生不耐烦地皱眉,“快去躺好,别耽误时间。”

 

两个护士上前抓住向晚的手臂,硬生生把她推搡到手术台边。向晚心里涌起铺天盖地的绝望,眼睁睁地看着医生一步一步逼近。

 

我是被逼的!我不要流产!”向晚急中生智,含着泪低声嘶吼,“你们要是敢伤害我的孩子,我立刻从窗户跳下去!闹出人命,你们也别想好过!”

 

众人怔了怔,为首的医生皱眉,不耐烦道:“你们家没沟通好吗?”

 

他们不是我的家人,我是被逼的。”向晚仿佛看到了曙光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泪水涟涟地哀求,“医者父母心,我求求你们,别害我的孩子。”

 

医生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,有些犹豫。

 

向晚咬咬牙,硬声道:“我是孕妇,做不做手术,我说了算,谁都不能强迫我。外面那个人势力强大,我没办法,可是如果今天我不能带着我的孩子安然无恙地走出医院,我宁可死在这里!”

 

谁都不想惹上人命官司,医生拧着眉头问:“可就算我不给你做手术,还会有别人来做,你一样保不住孩子。”

 

医生,求求你,你告诉外面的人,就说已经做过手术了,我出了医院马上离开江城,这辈子都不回来了,他不会知道了。”

 

医生沉默。

 

总之,只要我的孩子有什么闪失,我从你们医院跳下去,我会写遗书,说明是你们害死了我和我的孩子。”

 

向晚知道这样做不厚道,可事已至此,她顾不得这么多了。如果医生肯帮她,她就能留住孩子。

 

你!”医生又急又气,却毫无办法,看着跪地痛哭的少女,长长地叹了口气,朝其余几人使了个眼色。

 

起来吧,局部麻醉要过半小时才能完全消退。”

 

向晚懵了懵,反应过来连忙磕头:“谢谢医生!谢谢医生!”

 

十五分钟后,手术室门打开,两个护士搀扶着脸色煞白的向晚缓步走出来。

 

医生摘下口罩,语气平静而冷漠:“手术很成功,注意休息,半个月内不要劳累,不要碰冷水,不要同房。”

 

江湛长舒了一口气,却丝毫轻松不起来,反倒觉得心口沉甸甸的,像塞了一个铅坨子,又仿佛塌了一个角,十分空虚。

 

他眼神发直,表情木然,伸手扶住向晚,抿了抿嘴,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明显的担忧:“你还好吗?”

 

恭喜你,终于杀了我的孩子。”向晚躲开他的手臂,扶着墙,艰难地挪动脚步。

 

江湛又愧疚又心疼,快步跟上,虚伸着双手护着她,生怕她摔倒。

 

我在华风酒店帮你订了房间,你可以住一个月再走。”

 

其实他没有订房间,他原本打算做完手术立即把向晚送走,可她这副绝望崩溃、随时会倒下的样子,令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么绝情。

 

江先生,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,不劳您费心。”向晚头也没回。

 

江湛脸一热,难堪地顿住脚步,很快又跟上。

 

向晚进了电梯,江湛紧跟着进去,电梯门关上,密闭空间里,她闭目流泪,他百感交集。

 

很快,电梯到了一楼,江湛叹了口气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

既然杀了我的孩子,又何必对我假惺惺的?”向晚冷笑,头也不回地走出电梯。

 

江湛默默地看着向晚的背影,看着她歪歪倒倒,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,他差一点冲出去。这时,手机铃声响起,苏晴甜糯的嗓音阻止了他的步伐。

 

湛,我是不是不该回来?”

 

晴晴,你胡说什么呢?我做梦都想要你回来,我有多爱你,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

 

可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,我……”娇柔的女声泫然欲泣。

 

江湛顿时心疼万分,温言抚慰:“订婚取消了,晴晴,你在哪里?我马上去接你。”

 

我在清水河边,我们以前经常坐的长椅上。”

 

等我,我马上到。”

 

江湛最后看了一眼向晚,心一瞬间硬了下来,大踏步离开。

 

清水河边,苏晴看着手机,那铺天盖地的新闻,全是报道江湛订婚的消息。

 

苏晴有些后怕,差一点,她就永远失去江湛了。

 

晴晴!晴晴!”

 

看见那道端坐在长椅上的背影,江湛的眼睛刹那间朦胧了。

 

苏晴缓缓回头,就见江湛呆呆地站在五米开外,浑身僵直,一动不动地看着她,满脸狂喜与害怕。

 

湛!”她含着泪轻唤一声,张开双臂向他跑去。

 

江湛大步冲上来,牢牢地抱住苏晴,转了好几个圈,停下时,眼泪已经夺眶而出。

 

晴晴!晴晴!真的是你!”江湛捧着她的脸,眉宇间升起一丝疑惑,“晴晴,你的脸怎么……”

 

苏晴颤抖着手抚上脸颊,惊惶地挣开江湛的怀抱,一连退开好几步:“很难看对不对?我就知道,还是很难看,就算过了三年,还是没办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!”

 

晴晴,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江湛一把抱住她,心痛如绞。

 

三年前,餐馆失火,我的脸和手臂被严重烧伤。”苏晴眼里滴下泪来,“湛,我每一天都在想你,可我不敢回来,我怕你看到我的脸会……”

 

傻瓜,怎么会呢?”江湛心疼地捧起她的脸,轻轻吻去泪水。

 

我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,反复植皮、休养,又用了一年时间整容,但是湛,我的脸没办法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。”苏晴泪眼朦胧地看着江湛,“我现在是不是很丑?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
 

江湛有些晃神,对着苏晴可怜兮兮的眼神,他脑子里居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张脸。

 

她的眼神似乎更哀怨一些,是因为他从始至终没有真心爱过她吗?

 

湛,为什么不回答?”苏晴眼里浮起一层泪光,轻轻咬着下唇。

 

江湛温柔地笑了笑,将她粉嫩的唇瓣从贝齿下解救出来,点了点她的鼻子。

 

傻瓜,我怎么会嫌弃你呢?不管发生什么事,我都不会嫌弃你,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。”

 

江湛将苏晴紧紧地搂进怀里,感觉心里满满当当的。只是那满足中,始终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空虚。

 

湛,我害怕,我好害怕。”苏晴含着泪水摇头,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令江湛的心抽作一团。

 

别怕,晴晴,有我在,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!”江湛紧紧地抱住苏晴,“晴晴,我们结婚吧!”

 

湛,你说什么?”苏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“你愿意娶我?”

 

傻瓜!我做梦都想娶你呢!”江湛捏了捏她的鼻子,宠溺一笑,“跟我来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 

上午十点十八分,江湛拥着苏晴走进酒店。

 

现场一片哗然,记者们纷纷将长枪短炮对准两人,有按捺不住的已经开始提问了。

 

江先生,今天您跟向晚小姐订婚,请问向晚小姐为什么没来?”

 

江先生,请问这位小姐是您什么人?”

 

江先生,有传言您并不爱向晚小姐,向晚小姐只是您包养的情妇,那么这位小姐是您的真爱吗?”

 

江湛牵起苏晴的手,高高扬起,满面春风地宣布:“今天请各位媒体朋友前来,是见证我与苏晴小姐的订婚之喜。”

 

苏晴?难道是传闻中江先生已经去世的恋人?”

 

苏晴小姐不是已经于三年前去世了吗?”

 

江湛接过一支话筒,朗声说道:“三年前,晴晴遭遇意外,我的心跟着她一起死了。现在晴晴回来了,把我的心也带回来了,我和晴晴,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!希望各位能够祝福我们,也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

 

助理拿着一大叠红包,一一派发,记者们顿时欢声雷动,纷纷道贺。

 

向晚站在酒店外,看着LED灯上“恭祝江湛先生、向晚小姐订婚之喜”的字样,心里撕扯着绞扭着疼。

 

昨夜她还在憧憬着今天成为万众瞩目的准新娘,今天就被押上了手术台。

 

江湛,你真狠!

 

她呆呆地走进酒店,一楼大堂的大屏幕正在直播订婚仪式,江湛拥着苏晴,春风得意,苏晴偎着江湛,笑靥如花。

 

向晚脑子里一片空白,耳中机械地回荡着江湛“心死了”“心带回来了”“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”。

 

向晚,认清现实吧!那个男人对你连一星半点感情都没有,你还傻乎乎地跑到酒店,真是自取其辱!

 

几个服务员认出向晚,指着她叽叽喳喳地讨论。

 

向晚看不见,听不到,机械地挪动脚步,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店。

 

——

 

天空飘着细雨,倒春寒的风,阴冷刺骨。

 

爸爸,您一定很失望对不对?”向晚跪在墓前,哭哭笑笑地看着照片上的男人。

 

爸爸,要是你还在,那就好了。”

 

眼泪骨碌碌滚下,在寒风冷雨中迅速冷却,滴落在坟前的土里,消失不见。

 

爸爸,我好难过,我真的好难过……我该怎么办?”

 

她跪在地上,抱着墓碑,放声痛哭。

 

空荡荡的墓园,女孩凄厉的哭声久久回荡。

 

傍晚,向晚踉踉跄跄地走出墓园,迎面扇来一巴掌,抽得她差点撞上路灯柱子。

 

你个没用的东西!废物!”何慧云一手叉腰,一手指着向晚的鼻子,咬牙切齿地怒骂。

 

妈?”向晚错愕地看着气得浑身直抖的女人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

你还有脸叫我妈?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!”

 

向晚爸爸去世后,何慧云火速傍上季世地产的老总,生下一儿一女,但季总却迟迟不肯娶她过门,直到向晚跟了江湛,他们母子才住进季家。

 

婚讯传出,何慧云有望嫁入季家,但现在向晚的婚事泡汤,她的豪门阔太梦也跟着破灭了。

 

向晚啊向晚,我还以为你真能飞上枝头做凤凰,没想到你天生就是个土鸡命,就算让你爬上高枝,你也会摔个狗吃屎!”何慧云指着向晚的鼻子,破口大骂,“自己没用,还连累我跟着受人白眼,你个不争气的废物!”

 

向晚惊愕地看着母亲,她没满周岁父亲就去世了,一直跟着爷爷奶奶长大,直到她跟了江湛,何慧云才主动联系她,没想到上午江湛悔婚,下午她就翻脸了。

 

向晚冷然笑笑,回头看了一眼墓园:“当着我爸的面说这种话,你就不怕我爸半夜找你吗?”

 

我呸!”何慧云狠狠地“呸”了一声,甩手又是一巴掌,“拿那死鬼来吓唬老娘?向晚,你吃我的,花我的,我骂你两声,怎么着?骂不得了?”

 

向晚咬着嘴唇,屈辱地承受了两巴掌。

 

墓园保安见起了争执,过来劝阻,何慧云骂骂咧咧地上车走了。向晚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,心里越发冰寒冷凝。

 

全世界都不要她了。

 

她强忍着眼泪,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。

 

宝宝,妈妈只有你了,就算全世界都抛弃妈妈,你也不会离开妈妈的,对吗?

 

向晚做梦也没想到,傍晚在墓园前的那一幕居然被人拍了视频,传到网上,闹得沸沸扬扬。

 

二奶母亲暴打小三女儿”“三年情妇险转正,二奶母亲教做人”……

 

向晚看着扎眼的标题,苦涩地笑了。她已经闷不吭声地退出了,为什么吃瓜群众这么热心,就是不肯放过她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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